说完,他下意识抬头朝詹徽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詹徽耸了耸肩:“你们哥俩的事儿,我可弄不清楚。”
顿了顿,詹徽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还有一桩更大的麻烦,于你家那位做国公的兄弟,于你我,都事关存亡、生死攸关,避嫌不避嫌的,往后先放放得了,咱能不能蹦跶到那时候,还两说呢。”
他虽然乐观,也有那么些苦中作乐的精神,可淮西勋贵这一桩事情爆发的严重性,他心里还是门儿清的。
现如今,以蓝玉为首的淮西勋贵一大堆,光是牵扯其中的公侯就不止一指之数,这群公侯还都是有功、能征善战之辈,更别提军中还有蓝玉他们这些人收的一大堆义子,常年在他手下听命征战的许多将领……
傅友德的侧重点则一直在各大卫所之间练兵。
相对来说。
就算有傅友德在应天府坐镇,这事儿……也难!
否则,他、傅友文、刘三吾三人,一早就会和朱允熥提这个事儿,也不必时时日日都在担心着这一点的到来。
听詹徽这么一说,傅友文也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你说的这话倒是在理,有得已经去见了陛下,老夫还不如先回去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同时也好探探,陛下突然之间就搞出来这么大个事儿,心里又想了些啥!”
说罢,傅友文当下不再耽搁,朝詹徽稍稍拱手致意了一下,便径直站起身来,朝外面而去,背影凝重,脚步匆匆,很快消失在了詹徽的视线之中。
詹徽站起身来,目光无比沉重地长叹了一口气,轻声呢喃道:“陛下……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搞什么事情都要搞这么大啊,颖国公虽资历深厚,却也不是万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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