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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虎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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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虎穴他们乘公交车去往城市最北端()•(o),一路上林乐一倚着车窗观望➮()➮()•(o),路过田野树林、市场小集,乃至几所初高中,孩子们跑跳着上学,都能成为他眼中有趣的风景。“新世界是什么样的?”林乐一憧憬地问。“那里生活着不计其数的生物,也危机四伏,连花草都带有攻击性。”“和我们世界的动植物相似吗?”“有相似之处,也有许多不同,新世界的生物更凶猛,也更艳丽一些,很多生物长得像剔透的宝石,在新世界行走必须很谨慎,稍不留神就会踏入大家族的地盘。”和新世界的旅者聊天趣味盎然,林乐一暂时把新世界理解成一座未被人类染指的奇幻丛林,生活着前所未见的小动物。“有机会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当然可以。”“那一言为定。”林乐一得到了承诺,双手扶着球形关节膝盖,“你可不要嫌我走得慢。”梵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旅行何必着急?一天走不到的路花一年去走就可以了,你会看到更多东西。”“嗯……”林乐一咬着嘴唇慢慢转身回去面对车窗,可车窗里仍是梵塔的倒影。他们抵达红狸市最北边,下车后走了几步,就看见一片老居民楼。黎明时下了会儿阵雨,现在天还阴着,脚下路面泥泞,身上也糊着一层黏黏的暑热潮气。密密麻麻的低矮鸽子楼,锈蚀滴水的窗架、褪色的床单晾晒在狭窄的阳台上,窗与窗之间拉满电线和晾衣线,刚下过雨的潮湿也让房子表面更加斑驳。许多楼已经不住人了,堆满了灰尘,只有一栋楼还算有点人气,此时正值清晨,有人站在阳台刷牙,大声卡痰的声音在楼与楼之间回荡。“如果确定是这一片区域的话,只能是这栋楼了,其他楼里都没住人。”林乐一仰望旧楼,有六层高,每栋楼只有一个单元。“差不多吧,我根据魇灵日常的行动速度和习性推断,应该会聚集到这里。”梵塔说,“魇灵喜欢吸食精神力,剧烈的情绪波动会吸引它们附身,所以你不要太紧张,万一附到你身上,就没人能处理了。”“笑话,我从小到大没怕过鬼,我敢自己去乱葬岗扒死人手上的金戒指,你敢吗。”“我不敢。”梵塔哼笑,“损小子。”单元门像个黑洞,被火烧过,黑黢黢一片,扶手栏杆浮着一层脏油,黏着尘土。“嚯,这破楼居然有电梯啊,我住的那个楼都没有。”林乐一背手观察四周,头顶有颗发黄光的白炽灯泡,电梯是最老式的栅栏升降梯,生锈的绿色伸缩铁栅栏门,需要用手自己推拉才行。他拿出灵体探测块,摇晃两下,玻璃板里积聚的油滴开始发生变化,很像色弱测试图,左右两侧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数字。游离态:2已附体:1“你看,变了变了,你能看出来吗。左边一个2右边一个1。”林乐一用手肘戳戳梵塔,两人头挨着头研究探测板,“这栋楼里只有三个魇灵。”“三个,已经很多了。”梵塔警惕起来,形势不容乐观,毕竟林乐一并没有自保手段。“已经有一个附到人身上了,得赶快找出来,晚了就把人吸干了。”“挨家挨户询问?”“只能这样了吧,找出楼里明显情绪激动的那个人,就是魇灵附体的人。”正当他们窸窸窣窣讨论时,左手边的住户门咔啦一声开了,里面的男人隔着防盗铁丝门偷瞄他们。“找谁啊?”男人穿件土蓝色跨栏背心,戴一副沾满指纹油渍的黑框眼镜,手里还攥着半根油条。梵塔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应该说“我们是来驱邪”的吗,不太合适。林乐一看到男人门里挂着一大串钥匙,又第一个出来问他们找谁,立刻明白他是房东,迎了上去。“叔,我租房子。”林乐一手里比比划划,“趁着暑假出来打工赚点学费,看了几个小区都忒贵,转到您这儿瞧瞧。”他的神态,连着高中生特有的清澈眼神,和一股子小窝囊劲儿都拿捏得极好。“你俩穿越过来的啊?”男人咬了口油条,上下打量林乐一的穿着,又瞧瞧站在他身后,穿着一袭部落神官服饰的冷厉男人。“这是我大哥,没什么文化。昨儿平安路新娘子结婚,搭台子表演看了吗,我俩去戏台子跳二人转,给我俩发了一百红包。”“……”梵塔拳头硬了。男人这才拧开防盗铁栅门,拿油纸擦了把手,蹭净嘴上的油花,摘下墙上的大钥匙串儿,趿拉着两只毛边的塑料大拖鞋出来:“那先看看房吧。”“三楼以下都住满了奥。”房东拉开升降梯推拉门走进去,林乐一赶紧拉着梵塔跟上。“稍等等——”楼道口传来女人的声音,一个四十来岁的阿姨送孩子上学回来,费力地把电动车搬过门槛,往电梯里推,她老公拎着早点和市场买的芹菜鸡蛋跟在后面。林乐一盯着电动车前的电瓶,脑海里突然闪过灾梦少女占卜的结果——“你将重伤于匣中之焰。”匣中……火焰。林乐一抬头看看,升降梯四四方方,像座铁铸的骨灰盒。“哎哎哎哎哎哎哎,姨,你把车停外边呗。”林乐一双手抵住她的车把,死活不让她进来,“这玩意不安全,停外边一样的。”“我要在屋里充电的,小伙子你靠里站站,阿姨就住二楼,不妨碍你们的哈。”“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真别推进来,多危险哪,它在这里面炸了咱们谁跑得了。”“你这小伙子,说话这么难听啊,我在这住了六七年了,天天推上楼去,也没见炸了,放楼下遭偷了你负责啊?”她老公在车后面催促,骂了两句难听话。房东在中间劝架和稀泥:“大姐,消防要求不让电动车往楼上推了,下不为例了啊。”“……那我下去,我等下一趟。”林乐一侧身从阿姨身边闪出了升降梯。梵塔也跟着下了升降梯,低声疑惑:“你在搞什么鬼。”林乐一对自己的运势心虚,自己和电瓶同时在电梯里容易造成薛定谔的危险。房东虽然心里嫌新房客麻烦,但面子上总要客气,走下来陪他们等下一趟。“这几栋楼以前是二十八中的家属院,设施都挺好,后来学校迁走,家属院也搬空了。”房东自夸说,“去年在我这儿住的一个小孩,考上长惠大学了,这不,刚搬走,才把房子空出来,你就住他那屋吧,401,沾沾运气。”“行,我看看。”“但屋里就一张床,加不了床,你们要睡不了一起就租两间。”“那……”林乐一回头请示梵塔,毕竟出钱的人是他,梵塔用眼神回应他:“想死就离开我的视线之外。”“我俩挤挤就行。”林乐一说。升降梯不仅噪音大,速度还特别慢,等待途中,几个工人从外面回来,穿着厂子里的工作服,大声说着话走进了102。“附近有个玩具厂,八个人在我这一起租了一间,白班夜班都有,这个点正好夜班下班,你们以后出入小点声,别吵着人家。”“我肯定不是吵闹人。叔,你这楼里有没有特别一惊一乍疯疯癫癫的住户啊,我神经衰弱,睡觉轻,受不了别人大嚷大叫。”“没有的事,你把心放肚子里。”升降梯终于晃晃悠悠下来了,三人走上去,直升四楼。升降梯里有股酸臭的厨余垃圾味,出来后好多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寺庙香火味,估计有人信佛吧。房东挑出钥匙,打开了401房的门,带两人进去,林乐一进门前顺便瞥了眼402房,门上贴着红双喜字,两溜喜气洋洋大红对联。房间里空空荡荡挺干净,除了刚下过雨有点潮湿,厕所墙角有些霉点,但因为在南面所以采光不错,房间里挺亮堂。一室一厅,加起来能有四十平,有架一米五的木板床,床上铺着层薄褥子,床边摆一套简易桌椅,厅里有张薄塑料饭桌,两张塑料凳子,厨房厕所虽然简陋但都能用。“三百一个月,押一付一,行不?”自从来到旧世界,梵塔还没见过这么便宜的物价,刚要答应,小林又开始了。“还能再便宜点吗,我勤工俭学,一个月也就挣三百块钱。”林乐一双手合十恳求。“二百九,不能少了。”“二百,行不叔,你家有娃吗,我周末可以给他补课,我历史好。”“我都没结婚,哪来的娃。二百九肯定是最低了,你让我给其他租户怎么交代?再讲你们就走,去别处找去吧,你自己问问去,哪儿还有比我这更便宜的。”好说歹说,交了五百八先租两个月,林乐一拿了钥匙,主动给了身份证和学生证,证明自己确实是学生,房东随便扫一眼,没过问梵塔的。“缺啥东西自己置办,我只管修修水管电线。”房东走了。房门关闭。梵塔问他:“不需要我的证件?”“你有吗。”林乐一从他身边经过,拍拍他肩膀,径直走向卧室,松了口气坐到床板上,虽然假肢改良过,但站立过久依然会疼痛,这永远无法避免。梵塔眉梢动了动,倚到门框边:“你和房东闲聊的是什么事,平安路真的有新娘子结婚?”“当然没有了。”“你乱编的吗,还戏台子,谁都不会相信,除非他是傻子。”“他当然不傻,想什么呢,房东要的是钱,是房客租金,他只要求如果警察上门不要连累他,他要我给他一个收留我们的理由,看不出来吗,我们是小偷还是通缉犯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一点儿不在乎,他要钱啊。”林乐一在床上摊成大字型。“好吧,算你说得对。但是租金很便宜,干嘛和房东多费口舌。”林乐一掏出灵体探测板:“游离态2个,已附体1个,我就是想试探一下他家几口人,他说他单身,那估计家里就他一个。”“魇灵附体后能操控这个人的行为吗?有没有可能这个魇灵其实就附在房东身上,但我们肉眼看不出来?”林乐一问。“这个不清楚,单从外表上看完全无法分辨。你怀疑房东有问题?”“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房东有点小秘密,没说实话。”林乐一回忆道,“你看见402的对联了吗?”“看到了,大红喜字,应该是婚房吧。”“对联上的字是,‘仁德厚行长安万古,慈颜蔼容遗爱千秋’。是喜丧挽联,空气里的烧香味就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那应该是个骨灰房。”林乐一说,“还有,我觉得三层根本并没住人,因为三层的电梯钮很新,不像其它常按的按钮那么脏。“放着空荡的三层不给我们住,非要安排到骨灰房对面,他居心何在呢。“哦对,刚刚我们在一楼等升降梯,进来那四个工人,我听见他们在提讨薪的事,你注意到里面有个人脸特别红了吗,还在大喘气,应该是在外面发过一通火儿回来的,他嘴角长了几个大燎泡,大概上火好些天了。既然魇灵喜欢附体到情绪波动的人身上,那我们要多注意一下他。”那些一闪而逝的场景,他居然可以清晰复述出细节,梵塔惊讶于他过人的观察力,难怪能在灵偶雕刻方面脱颖而出。在某种程度上,梵塔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他父母的安排,毕竟,以他的天资,去做警察、律师,甚至去当法医、雕刻家,都很可能大有作为。可惜,千金难买他喜欢。人一旦拥有痴迷的事情,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他会抓住任何机会触摸它,一切打击都不足以成为阻碍。“照你看来,我们应该先去调查102房的那些工人了?”“不行不行,他们和房东住对门,我们一来就登门调查也太可疑了,会被赶出去吧。你先过来,坐下容我琢磨一下策略。”他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板。“行。”梵塔绕到硬板床另一侧,半倚在枕头上,支着头倾听,这少年很有趣,和自己见过的那些人类都不一样。“当务之急是把现在被附体的这个倒霉蛋找出来。”“没错。”“我进入到这栋楼里之后立刻看了灵体探测板,201的电动车夫妻,还有后面进来的四个玩具厂工人,是在这之后才进来的,都可以排除嫌疑。所以我打算先去楼上看看五层和六层的住户。”林乐一说,“你快去换一身日常点的衣服,再带一些日用品提回来,我们两手空空来租房太可疑。”“如果我离开一会儿,这期间,你确定能保持情绪稳定吗?”梵塔不太放心让他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只要你没有剧烈的情绪波动,魇灵就不会注意到你,但这些狡猾的生物会故意惊吓你,让你产生情绪波动。”“没有鬼能吓到我。”林乐一信誓旦旦,把青骨天师从锦囊里请出来,恭恭敬敬放到桌上,向老人家拜了拜。“好吧,我很快回来。”梵塔站起身,向房门走去。林乐一也跟着起来,去洗手间上个厕所。梵塔的手才碰到房门扶手,就听见洗手间里大叫一声:“哎哟卧槽!”他匆忙闪身进洗手间里,一把按住林乐一的嘴,把人推到墙面上,眯眼质问:“我刚说什么来着。”林乐一背靠瓷砖,被捂着嘴,不停用眼睛瞟洗手池。发黄的池子里趴着一只大黑蜘蛛,大长腿动来动去,在池底爬不上来。看清来者何人后,梵塔松了口气,笑着奚落:“你怕虫子?”“它爬我身上我当然怕了,我刚刚一开水龙头,它直接掉在我手背上。”“都被你摔晕了。”梵塔徒手捡起那只大蜘蛛,往林乐一脸前举吓唬他,林乐一无路可退,后背快嵌进墙里:“……垫张纸吧你!”梵塔拉开窗户,把蜘蛛扔到外面去了,回来洗了把手,调笑问他:“爬你身上害怕,爬你床上害怕吗?”“怕呀,别开玩笑,我希望全世界的蜘蛛都死光……唔。”嘴巴又被捏住,梵塔湿淋淋的手掌捂在林乐一脸上,用力捏住他的腮帮,低声告诫:“嘘……别说大不敬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在房间里躲好吧,哪儿也别去。我很快回来。”“……”林乐一听话点点头。他走了,砰的一声轻关上房门。林乐一抹抹脸颊上的水,走着神上厕所,洗完手,回到卧室,坐在摆着青骨天师的简陋书桌前,发了一会儿呆,慢慢捂住心口。胸腔里怎么怦怦跳呢。这算情绪波动吗,他掏出灵体探测板确认了一遍,魇灵的数量和状态有没有变化,幸好没被附身。他坐下时撞到了桌角,一只蜘蛛从阴暗缝隙里爬到桌面上,八条长腿飞速爬行,比厕所遇见那只更大。林乐一右手支着脸颊,另一只手拦住蜘蛛的去路,弹它一个跟头,然后指尖压着它的肚子不让它起来,蜘蛛气急败坏啃咬,但咬在陶瓷指尖不痛不痒。“受不了,他连这都不怕。”他左手捏起蜘蛛,右手在它屁股上搓搓,黏出一股蛛丝,在手指间翻花绳,快要把蜘蛛的丝掏空,小时候天天这样玩。头顶突然传来咚咚的震响,林乐一随便把倒霉的蜘蛛往边上一扔,站起身仰着头细听。声音非常大,而且间隔不规律,像在砸东西。林乐一拿上钥匙和灵体探测板,悄声开门探出头去听,那砸东西的动静伴随着几句男人的唾骂和狗叫,震得墙皮直往下掉,就是从楼上传下来的。他没有坐升降梯,而是绕到最靠墙的一侧,从堆放着纸壳杂物的楼梯摸了上去。蹑手蹑脚来到五层,林乐一躲在墙转角后偷窥,看见一个矮胖的男人,背心掀到啤酒肚上面,露着肚脐眼,左手拎着喝剩一口的啤酒瓶,高举一把铁菜刀,在猛砍502的房门,边砍边骂:“臭表子给我开门!”男人身后501的房门大敞四开,他家的小黄狗站在门里狂吠。502房门紧闭,表面已经被砍得坑坑洼洼,木屑掉了一地,菜刀卷了刃,崩掉两块茬子。林乐一脑子里在权衡,想必已附体的魇灵就在他们之间,但到底是砍门的情绪激动一些,还是门里躲着的人恐惧多一些。他正琢磨着,不料脚下突然炸开了花,一个啤酒瓶朝自己扔过来,碧绿的玻璃碎片在脚下崩裂,啤酒液溅了满墙。啤酒肚男人发现了他,正提着菜刀朝近处走来。第9章(看更多文)小试牛刀\\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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