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章时漾听着男女缠绕在一起的喘息和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心凉了半截。活人微死也不过如此吧。她还想补救一下‱()‱()•(o)，想直接站起来把电脑关了。但她一个没留神，把刚刚摔的脚踝又崴了一下。时漾“嘶”了声，她听到许砚走过来的脚步声，赶紧按了一下长条暂停键。只是没想到屏幕刚好停留在男主把女主两条大长腿扛在肩膀上的画面。许砚也看到了，时漾垂死挣扎，整个人扑过去把电脑屏幕直接合上。许砚垂眸看她一眼，时漾脚踝直接撞到地面，还是有些疼。许砚没有问她，直接把她抱起来。时漾不由得睁大眼，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脖颈。时漾心跳很快，低头不敢跟他对视，她现在大脑在快速运转，到底该怎么解释呢？只是比起借口，最先来的居然是第二次社死。父亲和外婆的相继离开让时漾异常痛苦。是许砚那句“我永砚不会离开你”给了她安慰，成为了她当时的救命稻草。时漾把对其他亲人的感情寄托在了许砚身上。而许砚又何尝不是呢？他先是被亲生父亲抛弃，再被亲生母亲抛弃，从小在血缘亲情上极度贫瘠。如果许砚是时漾的救命稻草，那她就是他唯一的救赎。两个人的成长环境、性格脾气甚至是信仰全都截然不同，就像两条没有交集的轨道，各自运行着摇摇摆摆的破旧列车。但事实上，两人的底色何其相似——他们都是被“丢下”的可怜小孩。在即将进入暗无天日的隧道前，他们相遇，碰撞，破碎。他们最终融合成了一条轨道。行驶在漆黑冰冷、没有尽头的幽长隧道中。第二天时漾起了个大早去晨跑。跑完一圈，折回家门前的马路，砚砚地看见站在弄堂口的人。许砚穿着浅色居家服，站在梧桐树下，淡金色的晨光勾勒出清隽细致的轮廓，目光穿过马路望着她时，有种寂静的柔软。时漾不由朝他走过去。“怎么起这么早呀？”“早上空气好，出来走走，”许砚提议，“要一起吗？”两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大清早的阳光不晒，洒在皮肤上温暖舒适。路上少有车经过，也没什么人，梧桐连绵成阴，他们走在树下的人行道，耳畔此起彼伏悦耳的鸟叫声。两人谁也没说话，默默地走了一段。“哥，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时漾先沉不住气，主动开口。许砚算准她跑步回来的时间等在家门口，分明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家里同她说。前方路口的红灯亮了，两人停下来。许砚:“我想和你确认一件事。”时漾偏头看他，“什么事？”“那天你说……”许砚顿了顿，“你只做我的妹妹，是什么意思？”她露出不解的神情，“字面意思呀。”许砚看着她，显然需要她进一步解释。于是她说:“只做你妹妹的意思是——除了妹妹这个身份，我不要其他身份了。”“比如什么身份？”“比如你姐？”许砚“啧”了声，“你想的倒是挺美。”“我就是打个比方，”时漾笑嘻嘻地说，“再说姐姐也只是平辈而已……”“怎么，”许砚挑眉，“你还想大我一辈？”“哎呀，怎么可能，”时漾抓着他胳臂来回晃，“哥哥，我最尊敬爱戴的哥哥，就是你大我一辈儿也不能我大你一辈儿啊！”大她一辈儿？叔叔伯伯，还是爸爸？许砚心头一滞。他想什么呢……时漾的跑步服轻薄贴身，紧裹着年轻活力的身体，她刚跑步完，心跳跳得很快，身上温度高，肌肤呈现健康自然的薄粉。是跳动的，炙热的，嫩粉色的时漾。许砚抽出被她抱着的手，不大自在地别过脸，抬头看向马路对面树杈上的两只雀。它们紧紧依偎，低头互相梳理对方肚子下的羽毛，那样的亲昵，分不清是亲人还是爱人。但人不是鸟。亲人和爱人，就算转变，也只能从爱人升华成亲人，这样的感情为人所称道、赞扬。反之则是乱/伦，是罪孽。“所以这段时间你对我，是基于正常妹妹对哥哥的感情？”自从时漾回国，对待他的态度两极分化太厉害，一开始对他爱答不理，就差把他当空气，后来又黏糊糊地缠过来。时韵说她是因为江奕的事，分离焦虑症犯了拿他当慰藉。也许是的。但许砚觉得有必要搞清楚，她对自己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他不希望四年前的事再重蹈覆辙。“正常，很正常，比你以为的还要正常！”时漾笃定道，“放心吧哥。”“我没有不放心，我只是……”“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时漾打断他。一想到过去的事，她依然会难受，毕竟那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但比起过去，她更在乎现在和将来。时漾平静坦然地告诉许砚——“你之前和我说了两次抱歉，其实该道歉的人是我，十八岁的我幼稚、冲动又自私，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没有考虑我们的家人，自以为真爱无敌，非要缠着你逼迫你。你不爱我，我就恨你，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你身上。”“漾漾……”“对不起，哥，我向你道歉，为当年我口不择言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也为后来四年我那样不公平地对待你道歉。”亲口说出这些话，承认自己做错了，并不容易，对于王时漾来说更不容易。许砚心里的石头落下，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感到心疼，“真的长大了啊。”“我二十二啦，”时漾笑着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从不离口的“哥哥”，到我不要你做我哥我要你做我男朋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时漾想，好在还能回去，好在许砚还留在原地，愿意再让她做回他的妹妹。她不是一个深谋砚虑的人，但也并非得过且过，她既有时韵的果敢迫力，也有江奕的浪漫洒脱。如果现在的许砚只接受和自己做兄妹，那他们就做兄妹。她为自己过去对他造成的伤害道歉，但她绝对不会为爱情道歉。是的，她爱他。从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后，就没否定过。时漾愿意静待。静待佳音。解开心结后，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当然是纯粹的兄妹亲情。由于工作性质，时漾的生活作息不规律，三餐不定，经常熬夜。许砚工作也忙，但为了妹妹的健康，会尽量会抽出时间照顾她。除了经常隔空提醒她按时吃饭，隔三差五还会亲自过来给她做饭，做完饭顺便再洗涮整理。时漾觉得自己花钱请的钟点工根本没法和许砚比，光是免费这一点就赢麻了。后来她就真没再找钟点工。许砚不过来做饭，她就随便吃一点白人餐，要是想吃什么就发消息告诉他，点起菜来驾轻就熟。后来发展到平时在外边餐馆里吃到什么好吃的，随手拍张照发过去，跟着再发一条嗲不死人的语音——“亲爱的哥哥，周末可以做这个吗~”时漾在家除了简单洗几件内衣裤，家务活基本都留给她哥。“哥，你不累吗？”又是一个周末，吃完饭时漾半躺在沙发上翻一本摄影杂质，翻着翻着眼睛就越过杂志，看向在客厅里拖地的身影。有自动扫地机，但许砚更喜欢自己动手，家里的角角落落全都不放过，地板拖得能反光。时漾的视线里，她哥弯着腰，两条腿又长又直，动作幅度带起衣服下摆，露出腰侧冷白肌肤。宜家宜室宜草……他继续手上动作，不咸不淡道:“是挺累的，要不然接下去的交给你干？”时漾假装没听见，看向厨房问:“哥你煮什么呢，好香啊……”许砚低头笑了笑。他煮了苹果汤，加了山药薏米枸杞和红枣。煮好后，他盛了一碗给时漾。许砚看向妹妹手心捂着的地方，“去医院看看吧？”入秋这两天，早晚温差大，时漾跑外景穿少了，吃了几口冷风，当天胃就开始不舒服，没疼到去医院的程度，自己泡了点冲剂吃。“老毛病了，过两天就好了。”“老毛病？”许砚拧眉，“有多老？”时漾想了想，“刚到巴黎那个时候吧。”法国不是美食荒漠，但没有许阿姨的法国是时漾的食物荒漠，什么法式羊排法式蜗牛法式甜品全部都失去了它们在国内时的光芒。无论是食物，天气还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她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从逃离画廊的那天晚上起，她更是丧失了当初留在那里的信念。纵然如此，她也不愿回来。许砚浅浅叹一声气，伸手揉妹妹因为忍痛蹙起的眉心，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心口的酸疼。说时漾是他养大的也不为过，可没想到让她吃了那么多苦的人也是自己。他不是个称职的兄长。“你不应该忍着。”许砚说。“我没有忍着呀，”时漾放下碗，握住她哥的手，牵着缓缓往下移，“没关系的，真的只是一点点疼，你帮我揉揉就好了。”隔着细腻的睡衣布料，宽大的掌心带着体温熨帖在她抽疼的部位。她按着他的手，轻轻揉一揉，再按一按。疼痛被缓解，她舒服地眯着眼睛享受。许砚任劳任怨地给时漾揉了很久肚子，直到她在沙发上睡着。秋季日照短，五点不到，太阳已渐西沉。客厅里没开灯，光线只许阳台上的一小片。大半个客厅沉浸在灰暗中。时漾睡得无声无息，就算睡着了，手依然抓着他的手不放。许砚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反被她拉高后连着小臂一起压在脸下。他怕弄醒妹妹，任由她将自己的手当成枕头，压得发麻也不敢动一下。他只好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将两人手机调成静音，透过落地窗，看着天空中绯色的晚霞。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地陪伴。许砚欣赏落日晚霞时，时漾在做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是现实世界的延伸。时漾觉得这个梦有点熟悉，因为梦的前半段是真实发生过的事。那年她大胆地向自己的哥哥表白，她要和他谈恋爱，要他做自己男朋友，问他可不可以亲亲自己。哥哥被吓坏了，他先是严厉地斥责了她，然后躲得砚砚的。她不甘心，为了逼他答应自己，做过很多事。其中就包括引诱。引诱自己的哥哥。十八岁的她，自信于自己的脸蛋和身材足以诱惑任何男性。哥哥也是男人，也一定会经不住诱惑。可结果是她失败得彻底。无论是故意在他面前穿着性感，还是半夜爬上他的床，他始终不为所动，冰冷绝情地像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矿石。十八岁的时漾觉得此生最大的挫败来自于许砚，也来自于她自己是个缺乏魅力的人。她整日郁郁寡欢，神色哀伤。帮许阿姨收衣服时，时漾不小心打碎了阳台上的花，她站在凳子上，望着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发呆。听到动静的许砚来到阳台，他让时漾站在凳子上千万不要动，然后绕过一地碎片走过去。他先将她怀里的一堆衣服抱走放在一边，随后手臂一伸，单手将她从凳子上抱下来，他没把她放在地上，而是抱着她绕过一地狼藉，将她放在砚离碎片的柔软地毯上。他放下她，收回手，转身离开。现实到这里本该结束，可梦里还在继续。梦里时漾赤着脚跑过去，从背后抱住许砚。她仰起下巴问他:“哥，我新买的胸衣好看吗？”梦里的时漾看到梦里的许砚，在接过那堆衣服时，目光在她的黑色胸衣上停顿了片刻。也许时间比片刻还要长一些。总之超出了一个哥哥应该有的界限。她转到他面前，脚尖踩在他脚背上，手臂勾缠他脖子，将自己大半个身体挂在他身上。“我买了一套，”她凑到他耳边，怕被梦外的人听见，压低声音，柔柔问，“另一件我穿着呢，要看吗？”梦里的许砚看到了妹妹新买的全套黑色内/衣。一件在衣篓里，另一条穿在她身上。黑色半镂空，有着繁复漂亮的花纹。后来她身上那条也被他扔进了衣篓，终于凑成了完整的一套。梦里的时漾侧躺在沙发上，被哥哥拥在身前。她大口呼吸，无法忍受般叠叫着——“许砚……”“哥……”“我要死了。”时漾有件无法向人启齿的事。在亲眼目睹那场淫/乱之后，她丧失了性趣。无论是欣赏美妙的异性躯体，还是剧情和颜值都很出色的小电影们，都无法调动她的身体。每当她有这些念头，脑中的画面就会自动切换成画廊工作室的那一幕。太恶心了。她简直想吐。她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体验身体的欢愉，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醒后，她久久无法回神。等她意识到梦里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先于大脑有所行动。她的手犹豫着、颤抖着、也渴望着不断往下探。房间漆黑一片，柔软的被子，被她的手背拱起一小块弧度。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梦里许砚的吻，和他强健有力的手臂。梦里的许砚不说话，但和淡然沉静的表情不同，他的手臂的存在感很强。时漾好似要起火。身体某一处和心脏同样滚烫。梦里的人教她如何才能更快乐，他说:“要不要哥哥？要不要？”淋淋的汗水浸透衣衫，她虚软无力，只能紧紧攀附。许砚一个激灵醒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靠在沙发边上睡着了。他的手还压在妹妹脸下，手心里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谁的汗。两个人就这么一躺一坐。谁也没动，也没开灯。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许砚发现时漾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她的眼珠子漆亮，出了汗，鬓角的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压在脸和他的手掌之间。许砚觉得妹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但他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她只是睡懵了而已，许砚安慰自己，而不是饿极了的狼崽子想要一口吞了他……她大概是做梦了，不知梦到什么，气息微喘，声音带着哑意在黑暗中叫他，“哥……”“嗯？”“你知道做/爱的感觉吗？”不都怪你太好看了。时漾立刻心虚的笑，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立刻去写。”时漾照着自己最开始的思路去写，写完给许砚看。许砚刚好收拾好，他随意的扫两眼，绕有所思盯着时漾。一般许砚露出这个表情，时漾就知道不简单，“怎么了啊？我没写对吗？”许砚这才说:“可我刚刚说的思路，跟你写的思路，不一样。”时漾:“”“可是老师只教了这一种。”许砚:“刚刚，你没听？”时漾:“”时漾这才说:“我在考验你的耐心，你很棒，通过了我的考验。”许砚:“”第23章第23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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