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谢京泽并不是对自己完全无动于衷不是吗?
那张平日里清冷的脸现在染上一层红霞,漆黑眼瞳里像是含着一汪春水,还有那不似寻常平稳的呼吸
无不在告诉闻晏,谢京泽对他是有感觉的。
手被紧紧拽住,他索性低下头舔吻着锁骨上那颗自己觊觎许久的红痣。
就像一只找到肉骨头的狼犬,闻晏对着那处又舔又咬。
房间内很安静,所以啧啧的水声显得格外响,给两人之间的氛围平添了几分暧昧。
谢京泽向来洁身自好,哪里接触过这些。
他猛地一把推开闻晏,羞得下意识想摸出剑来给眼前这只占自己便宜的狐妖一刀。
没有摸到剑的右手顿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
奇怪,他身体不好从未学过剑术,怎么会觉得自己该有把不离身的剑。
等他细细回想时,脑海内的记忆像被蒙上来一层薄纱。
在谢京泽出神之际,闻晏一只手已经隔着亵裤摸上了那处。
谢京泽一把扣住闻晏乱摸的手,他眉头紧蹙,冷着脸沉声道:“闻晏,适可而止。”
闻晏弯了弯嘴角,他想,谢京泽肯定不知道红着脸说这句话一点震慑力也没有。
他舔了下唇,另一只手趁着谢京泽没注意往那物件上面摸了一把,他轻笑出声,嗓音带着几分情.欲的粘稠,“夫君,你这里不是还能用吗?”
夜深已深,房间只剩下烛火摇曳,昏黄的烛光照在两人身上,随着闻晏话音落下,空气燥热起来。
闻晏黑发红唇,嫁衣披在身上,蜜色的肌肤半露不露,不合身的衣裳穿在青年身上本该怪异极了,但在谢京泽眼里却意外的勾人。
这一刻他才觉得闻晏确实是话本上会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谢京泽大约是在三年前确定闻晏是狐妖的。
他少时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一只红狐问他有什么心愿,那时云国内忧外患,战乱纷飞,百姓民不聊生,初学国策的他说,希望云国能安定下来。
没人会把梦当真,后面机缘巧合下他认识了闻晏,见他武艺高超又有颗想为国效力的心,便推荐他去了军营。
和闻晏还未成为好友前,他的府邸上经常有一只红狐出没,但怪的是有战事的时候往往见不到那红狐的身影。
后来战事渐少,他和闻晏也熟悉起来,从此那只红狐再也没有出现过。
闻晏很了解他,知道他的爱好和饮食习惯,包括很多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就像是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样。
起初他只当是巧合,直到一场重病,半梦半醒之间他看见站在自己床前的闻晏头顶竟然有一对狐耳。
再睁眼后闻晏已经不在他床前,可他还是放不下心,派人去查了闻晏身世,查无此人的回讯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些猜想。
一日在宫中偶遇国师进一步验证了他的猜测。
他从宫中搬到太子府后就很少见到国师了,也就是他少时的师傅褚月寒。
褚月寒不仅精通四书五经学识渊博,还擅长算卦占卜此类玄术。
那日老师神色沉重地叫住他,说他面相上缠绕着一股妖气,还给了他几道符纸防身。
等谢京泽回过神来,闻晏已经整个人钻进他的怀里,身上的衣衫又往下垮了几分。
他是知道闻晏喜欢自己的,也曾多次利用这份心意实现自己的目的。
如若他讨厌或者害怕闻晏,在知道他是狐妖时就该远离他,而不是放任他留在自己身边。
谢京泽不是什么忸怩的性子,既然对闻晏是有几分好感,现在事已至此他也不再推拒,便松开了握着闻晏手腕的那只手。
闻晏眼睛一亮,他知道谢京泽这是表示默许的意思。
他试探性地吻了吻那嘴角,又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谢京泽看,黏糊糊地哼道:“子渊夫君”,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原本还清冷自持的谢京泽脸上的红晕加深了几分,对上闻晏那双如钩子般摄人心魄的眼睛,他微微移开视线。
他清心寡欲惯了,身体不好就婉拒了父皇赏赐的那些床侍,在这方面可以说得上是一张白纸。
见闻晏这般熟练,他心里有点闷,也不知自己是哪里不舒服。
将那些情绪压下,他低头咬上那小巧的耳垂,学着闻晏将手探入衣裳下面。
他指尖才与那细腻的肌肤接触一会,正餐都还没开始,闻晏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在他怀里,但就算这样也没有忘记手上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