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面上嫌弃嘴上抵制着,但是真的让他走他反而不会走——他坚信贺易凡就是他完成任务的关键。
毕竟那个警告他不许崩掉美强惨人设的声音可是点名“表扬”了贺易凡,以反派头子的身份。季修白知道,并且只知道这么一个坏人,自然要紧紧抓着不放:放开了到哪里去找第二个惹恼了他骂了他自己可以一点负罪感也不用有的人呢?
所以回答“疼”还是“不疼”似乎就很有讲究了。
如果回答疼,疼的走不了路,贺易凡说的“随时可以走”自然是做不到了,他继续呆着贺家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三天之后如果再想找一点虐待的话,没准对方会因为自己的脚伤不忍下手。
以上均是从贺易凡是个正常人为起点进行的推测,不过贺易凡是如此一名反派,心理变态到正好与常情常理反过来也说不定。
呆滞地与贺易凡对视了十秒钟,季修白面无表情地开口:“不疼。”
这一句“不疼”来自长久的愣神与对视之后,已经不再具有可信度,贺易凡听到了期待中的回答不仅没松一口气,反而更是惊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接过空碗,贺易凡退至门口处才鼓起勇气道:“不疼就好……要是……要是有哪里难受的话跟我说,我打电话叫段医生过来,他就住在南边,离的很近的。”
说罢,贺易凡一溜烟地逃出季修白房间,心内祈祷:可别真是让我压坏了吧,要是因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事儿任务失败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伺候”好了季修白,贺易凡还不能休息,往电脑桌前散了骨头似的一瘫,他沉沉叹一口气。
第9章艰难求生
◎我们可是纯爱◎
既然季修白受了伤,那么送季修白离开的计划是无法成行了,找工作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但是……想到这桩烦心事,贺易凡又叹了口气,他贺易凡的简历好写,但这位“贺老板”的简历可是不好写。
大学是名不见经传,毕业后却去了所“声名远扬”的水硕——声名远扬到此名一出,找过工作的人立刻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谁都知道这是所什么学校,并且贺易凡在网上查询着,发现不少公司已经不认这所学校了,可见是水到了什么地步。
学业上既是如此乏善可陈了,这位贺老板毕业之后的经历更是雷点密集:硕士毕业后贺老板并不急着工作,先潇潇洒洒地玩了八个多月,之后在大概什么熟人的公司里入了职,只干了一个多月就走人了,想来是在体验生活。贺易凡宁愿他别体验打工人的辛苦委屈,这贺老板短短五个月之内换了三次工作,之后或许是体验够了,又重新拾起了他吃喝玩乐的伟大事业,次年年底,贺老板终于接手贺家的公司,这才勉勉强强算有了个正经职务。
频繁跳槽、长时间空窗……这样的简历怎么拿得出去手?
前两天他就开始写这份简历了,但是一坨就是一坨,根本不可能在上面雕出花来。
今天贺易凡又愁眉苦脸地瞅了一晚上简历,依然没想好如何将这东西润色出个样子:时间工作是不能改动的,他只好将自己的技能技术、个人素养进行了一番有限的夸大。
原主毕竟富二代出身,人生任性肆意一些也是正常的,这样的人从来不需要简历来找一份工作,贺易凡明白这件事。问题是……那你倒是好好当老板啊!年纪轻轻负债千万,最后让自己来擦屁股。
贺易凡不太抱希望地将那份简历投给了十几家公司,从晚上十点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一点。
正准备睡觉之时,手机响起,竟是有人这个时间打来了电话。
贺易凡头上戴着发箍,已经站起身打算去洗漱了,听了铃声又“吭”地坐回床上,把身体抻成长长的一条够到床前正在充电的手机,贺易凡看到来电显示,心头更是疑惑:“喂?”
对面的人不说话,光是“呜呜”的哭泣。
贺易凡——算然从实际来看今天一天并没做什么重活累活,但自己感觉着功绩颇丰,到现在困累交加,很不耐烦地催促:“有事儿快说,我手机要没电了。”
这句话乃是实话实说,但是对方像被噎住似的楞了一下,随即细细地开了口:“凡哥……凡哥你救救我吧凡哥。之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真的不是有意害你的。”
贺易凡皱起眉,因为觉得发箍太紧影响了皱眉一把将其薅了下去:“发生什么事了?”
林渡带着哭腔回答,声调压的很低,仿佛正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之中:“我知道那件事情给凡哥造成了这么大损失之后,就一直很愧疚,愧疚的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