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贺易凡上前抚摸那辆无辜的车,“对不起啊,都是随机的,可能你运气不好吧,”,他做出了一番虚伪的安抚。
因为价钱要得够低,他根本没抱期望值太高,所以出手倒是快得出奇。
拿到钱的当天,他就去了医院,把手术费和后续的一系列费用全部垫付了。
做完这些后,贺易凡盯着手机联系人里的“季修白”三个字,指尖悬在屏幕上,纠结了很久。
打的话,他又不想因此给季修白留下自己是在邀功,想以此让季修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这种感觉。
但是不打吧,他又有点不甘心:为了小白做到这个地步,连句话都不能说了吗?
最后他长叹一声,还是没打出这个电话,只好以“算了,我做好事不留名”自我安慰道。
不过没给季修白,他给小罗打去了一个电话,询问季修白的情况。
小罗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悦耳,告诉贺易凡季修白已经没事了,然后还好心地问“要不要把季师兄送去你那儿?”
被贺易凡连忙拒绝:“别,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是不要勉强他了。”
“哎呀,好可惜啊……”小罗语气带着一丝真诚的遗憾,“明明季师兄很喜欢凡哥的。”
贺易凡轻轻笑了一声,‘那只是你以为而已’,他在心底说道,想起系统上已经死寂了许久的关怀值。
他又跟小罗聊了几句,感谢了他的出手相助,然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后,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小罗这孩子……关键时刻还真靠得住。”
而另一边,举着手机的胳膊慢慢垂下来,站在窗边的小罗轻轻一歪头,感受到身后那人高大冷冽的身躯笼罩了自己。
两条胳膊向前合拢,箍住了他细瘦的腰肢,像铁环锁住猎物:“贺易凡打来的?”
那人的声音凉薄低缓,带着一点金属质感的华丽。
小罗从鼻腔里“嗯”一声,向后一把揪住了男人的头发:“对了,前天的时候吧,虞家的那个傻小子惹我不高兴,打他之前我报了你的名字。”
男人掌心从小罗的腰线滑至背脊,一寸一寸地揉捏着小罗少年般甘美的身体:“他真的记清楚你报的名字了吗,我可还没收到虞老板向我道歉的消息。”
“哼,”,小罗笑起来,“说不准,他有点傻嘛。”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窗帘没拉,昏蓝的暮色像水一样浸透进室内。
房间里亮着金黄色的灯——不是白炽灯,是那种橘光暧昧、色温偏低的壁灯,光源被丝绒灯罩折了一层又一层,映得四周都像是浸了酒的蜂蜜。
床上铺着天鹅绒的被褥,地上扔着两只价格不菲的皮鞋,一只翻倒在地毯边缘,另一只孤零零地躺在沙发脚下。西装外套搭在床尾,领带歪歪扭扭地垂在一边,像刚刚被什么人拽下来似的。
空气中隐约还浮着香烟味,混着白兰地的残香,甜腻而危险。
男人似乎是在抚摸着小罗身体的过程中起了兴致,而小罗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工作,厌恶地回身,甩手给了正嗅闻着自己肩颈处的男人一巴掌,轻蔑地啐道:“像狗一样。”
男人抬起眼睛,一双眸子幽深如井水,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罗:“所以要干|我的嫂子。”
小罗无动于衷地放任着男人脱.掉自己的衣服,抬起下巴命令道:“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注视着在自己身上晃动的男人,小罗蹙着眉头,泄愤一样的,他用指甲掐住了男人肩膀处一块凸起的肌肉。
男人却像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神情反倒愈加兴奋,从后面扳过小罗的肩膀,他让小罗更紧地挂在了自己身上。
小罗细细地喘出一口气,突然开口:“我哥可能要醒了。”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然后嘴角浮起讥笑:“你喜欢在这种时候谈你哥哥?”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冲.撞令小罗失声叫了出来,“啊”地一声,眼尾泛红。他颤.抖着喘.息,语气却依旧带着刀锋般的挑衅:“怎么,不喜欢听?我哥不是你的恩人吗?”
“的确如此,”,男人俯身贴近他的耳廓,轻笑着,“要不是你哥昏迷不醒,罗家也不会把作为私生子的我捡回来作为继承人培养。”
小罗细声细气地开口:“你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嘛。”
男人扣住小罗的后脑,力道忽然一紧,像是要把人揉碎那般,终于捏灭了小罗不屑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