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鼓励式教育来着……
“咳，知瑜，”魏知瑾开口，“做得很好。”
“哎？”魏知瑜一愣，“谢谢……不，是哥你教得好……”
亲兄弟间奇妙地呈现出了一种客套的氛围。
“我说你们……”李陵珑偏头笑出声，“是不熟吗？”
魏知瑾尴尬地拍了拍李陵珑肩膀，转移话题：“晚上吃什么？爸妈该有空的吧？”
“有，但你退赛这件事——这段时间所有事！都没和他们讲过。”魏知瑜说。
魏知瑾屈指，指节轻轻抵在下巴，略作思考：“李陵珑生病的具体情况，不许说，其余的，倒无所谓。”
他担心爸妈因此对李陵珑会产生什么异样想法。
“我和李陵珑的事，我来说明。”魏知瑾补充，“包括你们想知道的前因后果。”
李陵珑握住魏知瑾的手，表情不太自然。
这不像上次，他是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魏知瑾父母面前，亦不像在黎朝，他是皇帝，无人敢忤逆、指点他。
“还没有细问过……”李陵珑倾身与魏知瑾耳语，“你们对龙阳之好的态度是……？”
魏知瑾过去没有想过自己要了解这些，他凭着印象，说：“倒是没有法律层面的允许，但是也不鄙视吧？唔……不如说，当下组成同性搭档，成了一种快速炒热自身的手段。”
“类似的事，在黎朝亦有所记载……”李陵珑了然地颔首，“你知道吗，都城的秦楼楚馆就搞过类似的把戏。”
魏知瑾一眯眼：“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过这些地方？是在我死后？”
“啊……”李陵珑一僵，紧急为自己澄清，“我那是，体恤民情！可不一样，没去过！道听途说罢了！”
听着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又谈起自己听不懂的话题，魏知瑜叹气：他和他哥之间，始终都有隔阂啊，好难，但又是自己活该。
李陵珑向后一瞥，拉住魏知瑾：“慢些，弟弟没跟上。”
然后，他转身去拉魏知瑜。
“好了好了，现在才是都在一起了，走吧！去吃饭！”
……
“我说你们俩啊！就这样走掉了！结果我怎么还在啊！”
意料之外的，在餐厅遇见了王彦晋与罗煜人。
“明明我的工作是照看你俩！”王彦晋加入这场午饭，愤愤不平，“怎么你们都退赛了，我还在参赛啊！”
罗煜人一一跟人打了招呼，礼貌十足：“得了吧你，刚刚还在跟我真炫耀假抱怨‘哎呀，我人气太高了怎么办’。”
“你打算出道吗？”魏知瑾问，“想的话我可以……”
“别！”王彦晋连忙道，“我没有换职业的想法！更没有分手的想法！”
魏知瑾挑眉：“挺有职业道德。那以后有何需要帮忙之处，请随意提。”
“说起来，”李陵珑提出，“之后也得请公孙、刘宿他们吃顿饭吧？”
他啧了声，又说：“还有傅狡。”
总之直接请吃婚席吧，去哪儿比较好呢？李陵珑挺喜欢北海道的风景来着，还有千道得感谢，啊，看海的话，去意大利或许更好？
一场热闹的午饭结束，魏知瑾就连蜜月都已经规划好了，这样再次将李陵珑纳入人生考量范围的感觉，让他久违地感到舒畅。
“哥，我下午有课，”魏知瑜说，“你们回哪边？”
“回我那边，我自己开车，司机送你。”魏知瑾简单说道，“还没问起……你在学校如何？”
今天他哥温和得简直不像话了。魏知瑜有点开心，有点紧张，回答：“当然没问题！我两边兼顾得很好！”
“嗯，”魏知瑾露出笑容，“继续加油，小魏总。”
李陵珑俏皮地眨眼，模仿着魏知瑾的口吻：“加油，小魏总。”
随后，坐上魏知瑾为他打开的副驾。
李陵珑……真是改变了他哥很多。魏知瑜喃喃道。
魏知瑾所谓的回他那边，就是指第一次假期，带李陵珑去过的那个家。
“你开车技术似乎好了不少。”李陵珑拉紧安全带，“是解开心魔的原因？”
魏知瑾腰身挺直，姿势标准得堪比教科书。他说：“不……还是挺怕的，所以才更要规范自己的行为。”
“以前就想问了，你是不是很少住家里？总觉得那里不像你的风格。”李陵珑伸了个懒腰，“也教我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