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是他,几乎所有的银龙都发现谢殊从古镜中回来之后,他眉心的守宫砂消失了,这在他们之中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他们都很好奇是谁让谢殊丢失了苦守百余年的贞洁。
说是苦守,真是丝毫都不夸张,因为“龙性本。淫”并不是谣传,而是他们种族的特性。
龙族数量稀少,孕育子嗣格外艰难,偏偏欲。望极为强烈,成年的龙族常年处于发情期,若是情热得不到宣泄,就会变得狂躁凶狠,破坏力非常惊人。
为此谢殊为龙族创造了双修功法,修习双修功法可以有效地抑制他们天性中的残暴嗜血,并且也是龙族疗伤的最佳手段,在洞渊不断侵蚀世界的灾变中,龙族至今没有灭绝,可以说谢殊居功至伟。
但身为功法的创造者,谢殊却从未找过任何伴侣,以至于他常年处在发情期的折磨里。
在成年龙族中,谢殊是唯一一个保留着贞洁的人,族人也曾经屡次劝说过他,让他找一位合适的伴侣,哪怕不是龙族也没关系,至少要解决发情期的问题,却全都遭到了他的拒绝。
谢殊极重规矩,厌恶族人的轻浮和滥情,所以他宁愿忍受情热的折磨,也正是因为他长期处在发情期,很难保持人形,才很少以“国师谢殊”的身份露面,对外常年宣称闭关。
除了他们这些龙族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谢殊的真实种族,甚至包括他的大弟子玄阳在内。
玄阳是虽然是谢殊的大弟子,但谢殊其实几乎没有教导过玄阳,只是当年观中的长老们见谢殊没有收徒的打算,就把资质最出众的玄阳记在了谢殊名下,免得他日后没有可用之人。
谢殊倒是没有反对这件事,正好他成年之后,不得不常年闭关,无法处置观中的俗务,平日就叫玄阳代劳,由他代理观主之职。
玄阳是个很聪明的弟子,将观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谢殊对他还算满意,也赐予过玄阳不少灵药和宝物,但若论他对玄阳的熟悉程度,恐怕还不如观中的任何一个弟子。
他连玄阳的籍贯和生辰都不清楚。
就是这样一个冷心冷情、注重规矩的人,却在婚前丢失了贞洁,银龙们当然好奇谢殊春风一度的对象,却没人敢开口问他。
待谢殊离开之后,银龙童子走进自己的住处,盘腿坐在了兔团身边。
兔团很安静地窝在蒲团上,看起来病恹恹的,连兔耳朵都不抬一下。
童子记得谢殊的嘱托,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兔团果然是只小瞎兔,不由得心生怜爱:“小可怜,你饿不饿,渴不渴,想吃点什么吗?”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兔团软乎乎的绒毛,发现手感极好,心里顿时一荡,忍不住又摸了几下。
兔团闷闷不乐地摇头,转了下身体,用兔屁股对着童子,银龙童子见他不待见自己,心里痒痒的,反而更想热脸贴冷兔屁了:“别不理我嘛,咱们两个聊聊天呀,你不无聊吗?”
“那……”
兔团想了想,小声开口:“你见过谢国师吗?”
“当然见过,其实刚才抱着你的人——”
银龙童子心直口快,险些吐露出了“道清就是谢殊”的秘密,幸好及时止住了。
他改口说道:“其实刚才抱着你的道清跟谢观主关系更近,他们两个天天见面,我大概几天能见到观主一回。”
兔团心里一动,勉强打起精神问:“道清和谢国师关系很好吗?”
童子斩钉截铁:“没错,好极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可以这样形容:说是同穿一条裤子也不为过。”
兔团有点惊讶,他还记得自己当初询问过道清对谢殊的印象,道清说谢殊是个很无趣的人,他还以为他们关系很差,没想到现实刚好相反,看来就是关系太好了,道清才会肆无忌惮地说谢殊的坏话。
他想到一会还要求谢殊帮忙,便问童子:“谢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
童子挠挠头,为难地说:“观主啊,该怎么说呢,他是个好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大家都说他是个脾气很怪的老处男。”
趁着兔团不在,童子偷偷地跟兔团耳语:“就是吧,我们这些龙天天围在他身边,经常做那种事情,观主总是会撞见,就冷冰冰地训斥我们不知廉耻,还不准我们一天到晚地做那种事情,时间长了,大家都说他就是憋疯了,自己得不到宣泄,所以才……”
“?”兔团完全不信,“不可能吧?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原著中完全没有提到过谢殊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甚至他和姬玉衡的感情线也是淡淡的,更像是两个投缘的朋友,全文直到完结都没有盖棺定论他们的关系,只是山阴娘娘当初说这两个人是一对,他才知道他们还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