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诸多糟粕之中的这一句“临风听海潮,踏浪登云霄”倒也有点意思。
梁从俭则黑脸道:
“前面这些乱七八糟的倒也罢了,这最后一个是个什么玩意儿?”
谢云逍潇洒地甩甩胳膊、揉揉手,一脸混不吝。
“哦,这个啊没什么,只是一些语气词。”
梁从俭一脸的怀疑。
“是吗,我看着怎么像是骂人的?”
谢云逍干咳一声道:
“你看错了。”
梁从俭还是一脸的疑虑,他还要再说,刘瑜却走过来打断了他。
他拍了拍梁从俭的肩膀。
“老梁啊,计较这么多作什么,我看谢兄弟这首诗倒十分新颖~稀有地很!”
梁从俭嫌弃道:
“你一向爱拐弯抹角地和稀泥,你就直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烂的就行了!”
谢云逍掏掏耳朵,一脸的无所畏惧。
骂吧,骂吧,再骂大声点,老子也无所谓。
刘瑜笑道:
“谢兄弟别听老梁的话,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谢兄乃平南王之子,自然肖父,谢兄的字,字形虽丑却奇,诗作虽粗但也直爽豪气,依我看也算是可造之才!相当具有才气!”
谢云逍一脸的惊奇:“果真?”
他一直对自己的字与才华不抱任何希望。
但因贺寒舟太有文化,为了配得上自己的老婆,他心底里某个角落也装着一点点文艺男青年的梦。
刘瑜的肯定,无疑有些点燃了他心中那点点关于文艺的热情与希望。
刘瑜十分地肯定道:
“当然是真的,老兄我还会骗你不成?”
谢云逍又是一阵暗喜,他堪堪按耐住了,状若不很在意地问道:
“咳,那什么,我真的是这方面的材料?”
刘瑜忙不迭地点头,正要开口再次输出彩虹屁,
梁丛俭一脸痛苦地打断道:
“他要是这方面的材料,我梁字就倒着写!!”
谢云逍顿时有些失落。
哎,文艺文艺,罢了罢了,自从七岁那年气哭语文老师之后,他就知道这辈子在文艺这一块应当没有什么建树了。
刘瑜见状则安慰道:
“嗐!老梁一向古板,好多东西都欣赏不来,谢兄弟别听他的话,我说你行你就行!你信他还是信我?”
谢云逍有些凄楚道:
“我不敢信你~”
“怎么就不敢信我呢?真名士自风流,谢兄弟的字虽不好认但抽象地别具一格独树一帜,诗嘛虽然有些小众但要我看,也十分的直抒胸臆、清新脱俗,老夫十分看好你,你定能在文艺界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刘瑜这左都御史不会是吹彩虹屁吹上去的吧。
这话说的,谢云逍真不敢信了。
“那什么,确定我能闯出一片天,不是创出一片天?”
“……”
谢云逍又干咳一声道:
“还是算了吧刘大人,文艺界存活至今也不容易,我还是与它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吧~”
刘瑜却不愿意“放过他”,谢云逍越“谦虚”,他越是要给他鼓劲。
“谢兄啊,文艺界如今正需要你这种出奇的人才,何苦自怨自艾,像你这样既阳光灿烂又生动形象的年轻人才该闯闯文坛,我们这些老骨头合该退位让贤咯~”
“……”
老骨头梁从俭一脸的痛苦,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寒舟,马上跟外公走!这种地方老夫一刻也待不下去!!”
贺寒舟一直在低头看书,闻言有些疑惑地看向这边。
梁从俭气冲冲地过来,他不好违拗,颇乖巧地跟着他外公公走了。
刚刚还一派大将之风,一片淡然的谢云逍脸色大变,他在后方望眼欲穿道:
“不是啊外公啊,你自己走就罢了,干嘛拉上寒舟啊喂!”
梁从俭不理会他,反而腿脚更快了些。
谢云逍忙与刘瑜等人拱手道:
“对不住了,情况十分紧急,我也得走了!”
不然一会,媳妇就被坏老头撬走了。
屋里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梁从俭他们相识地早,他们看着他从一个青年愤青成长为老愤青,他愤愤离席的行径他们也都习惯了。
但这谢云逍,瞧着挺随和不拘一节的小伙子,怎么突地跟在梁从俭身后也走了呢?
“老刘,这老梁与谢世兄到底怎么个回事?怎么瞧着不太正常呢?”
刘瑜也有些疑虑,“我瞧着倒跟老梁的这个好外孙有点关系。”
眼见,那厢谢云逍快要跑得没影了。
刘瑜忍不住道:“艾谢兄弟!你的墨宝不带去吗?”
谢云逍百忙之中回头:
“不值什么,刘兄既那么欣赏,自己留着赏玩吧!”
刘瑜低下头往谢云逍的“墨宝”上一看,差点眼前一黑。
自己如今年纪越大,脸皮越厚。
今天的酒还是喝得有点多,过分地上头了,以致于拍马屁完全不用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