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
“呜呜呜……”
谢云逍这会是真的有点想哭,但是看贺寒舟的心情不佳的模样,他按捺住了。
他期期艾艾、磨磨蹭蹭地继续赖在贺寒舟的房间里。
贺寒舟不知怎么了,虽然脸色不大好,却没有继续赶他走。
谢云逍后来便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贺寒舟出神。
烛火昏黄,给贺寒舟白皙的脸颊笼了一层暖光,谢云逍看着看着就有些被治愈了。
爹的,我老婆长的真美。
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他又想通了。
爹的,这种大美人,除了老子谁能配得上,我应该对自己多一点信心的。
他又笑眯眯道:“寒舟,不说这些了,要不,咱们聊点正事吧?”
贺寒舟瞥他一眼,心中有些无语。
这家伙什么毛病,刚刚还“哭天抢地”,突然又笑开了。
不过,难得谢云逍也有主动要聊正事的时候。
“你要聊什么?”
谢云逍被问住了。
他只是想与老婆讲讲话,随口一说的,并未深想。
他挠挠头,开始努力想些正事。
眼下的正事便是搞到赈灾的银两,为此,他早将吴大连带一队隐在暗处的龙卫打发去搞钱去了。
原本,在原书对灾情的渲染下,他以为冀州府是个龙潭虎穴,特还带了一队龙卫出来,但是没想到他来了这里之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
贺寒舟早有所料,他说谢云逍毕竟是上封的钦差大臣,又背靠王府和公主府,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地敢对他们不利,慢慢的,谢云逍也放下心来。
他一松懈下来,每每看到吴大老打扰他与贺寒舟的独处时光,心里便膈应,因此他早早便把吴大连带龙卫这一群或明或暗的电灯泡统统打发出去劫富济贫、搞钱去了。
谢云逍摸着下巴:“那什么,吴大他们也不知道打劫打得怎么样了?”
贺寒舟淡淡瞥着他。
谢云逍没话找话道: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这么些天也没给我回个信。”
贺寒舟冷眼瞧他。
“不怎么样。”
谢云逍惊奇道:
“寒舟你怎么知道不怎么样?”
贺寒舟嘲道:
“冀州府的岁贡明日才出发,你几天前就将人全打发走了,吴大一行除了窝在山头喂蚊子还能做什么。”
“……哈哈我这打劫打的有些超前了哈。”
贺寒舟白他一眼。
他知道谢云逍支开吴大他们,心中打着什么主意。
贺寒舟移开目光,转而看向窗外。
那里有几颗形态奇异的树枝,被风吹地沙沙作响。
不用回头,他就知道谢云逍肯定扬着没皮没脸的笑容,明明刚刚他还在伤心……
想到这里,贺寒舟突然有些想叹气。
谢云逍托腮看着贺寒舟看窗外的风景,没有出声打扰。
半晌,贺寒舟喃喃自语道:
“到底什么是喜欢?”
谢云逍凑得近,又时刻关注他,因此贺寒舟这句话虽然轻但还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谢云逍的耳中。
谢云逍有些意外。
什么是喜欢?这叫人怎么说。
他抓了抓头,心中又敏感了。
怎么一说起喜欢妹子的话题,我老婆突然就聊这个。
爹的,寒舟不会把我当成一起聊妹妹谈感情侃大山的睡在上铺的兄弟了吧?
那我踏马就纯纯大冤种了。
想到这里,他紧张起来,反应就有点大。
“寒舟,我不知道!”
贺寒舟狐疑地看向他。
他本也没想问谢云逍,这家伙怎么这幅模样。
他冷冷道:
“不知道?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谢云逍一噎。
他知道以他老婆的聪慧,他搪塞不过去。
他转了转眼珠,突然急中生智。
他干咳一声。
“那什么,寒舟一般人我不告诉,既然你问我我坦白,喜欢啊,喜欢其实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他一脸的郑重其事,贺寒舟从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一时被他镇住了。
“……是么?”
谢云逍故作高深、痛心疾首道:
“寒舟啊,喜欢一个人会让你时刻刻刻都想着他,一时一刻也不想与他分开,根本离不开他,一与他分开就失魂落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是十分的要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