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逮着你小贼。”
他骂骂咧咧地转身出巷口,好一阵子才从乱糟糟的巷子里,找到回王府的路。
啧……
他抓抓头,心情有些低落。
一回京便诸事不顺起来。
他甚至有点想回到冀州那个不知名的山头,好歹那个时候, 他老婆不会想着要离开他。
他兴致缺缺、一脸郁闷地走在平安街上,行至途中, 他的身后突又有一台八抬大轿快速驶来。
那轿子虽大但速度很快且完全不避行人,差点没刮到正出神的谢云逍。
“我擦!谁这么没素质?!”
谢云逍回过神, 立即愤愤走过去要找人算账。
但他还未走进,远远瞧见那轿子里走出一个他十分眼熟的人。
此人, 正是一身便衣的佟晖。
对方一脸狠厉,寒着脸匆匆进了一旁的酒楼之中。
谢云逍脚步一顿。
竟然是这个老登……
他双手抱胸,摩挲着下巴。
他以前去户部点卯时, 常能遇见佟晖,当时他忙着谈恋爱不是很在意这个原书里的中老年反派, 但是他知道, 他此次在冀州遇刺必是这个老登的手笔。
这老登害的他老婆落水,自己差点也丢了小命,今夜倒叫他碰见了, 好啊好啊~
谢云逍咧起嘴阴阴地笑了笑。
一段时间后的酒楼门前,左相佟晖刚出门口,还没来得及坐进轿子,便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给袭击了。
对方黑衣蒙面,训练有素,闷不啃声,还十分有组织有章法。
佟晖连带好几个护卫全没反应过来,便一人一个麻袋地被套住了脑袋,随即便是斗大的拳头如雨一直下,他们被稀里糊涂、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胖揍了一顿。
佟晖连带护卫便个个被揍地鼻青脸肿,其中佟晖当然被重点照顾,基本上有种面目全非之感。
后手出来的庆郡王等人一见便吓坏了,差点没将人认出来。
“佟相……这是怎么了?”
佟晖狼狈地坐在地上,他一脸愤怒,但是现在却没人从他脸上读出他的情绪了。
“废物!给我追啊!别让他们跑了!掘地三尺也将这群暴徒找到!”
“是!”
但这群“歹徒”毫不恋战,早在人群聚集来之前便快速撤离,他们消失在平安街复杂的巷口里,没有留下丝毫多余的痕迹。
所以,没过一会,追过去的守卫便回来了。
“相爷,追丢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饭桶!”
佟晖猛地站起来便想给那护卫一脚,可惜情绪过于激动且刚刚脑袋上也挨了几下,他这么一起身立即一口气没提上来,倒仰了过去。
庆郡王被吓得“花容失色”。
“佟相你这是怎么了,快快快请大夫!”
顿时,手下人又乱成了一锅粥。
……
于此同时的谢云逍,他正哼着小曲回平南王府,刚巧与往外走的平南王面对面碰头。
今天谢云逍去公主府的时间有点长,平南王收拾好一干事务便想跟去瞧一眼。
他还揣摩着是不是谢云逍母子两终于和好了,谁知刚出去便与一脸愉悦哼着小曲的谢云逍撞上了。
平南王没好气道:
“小子心情倒好?与你母亲谈什么了?”
谢云逍闻言则“啧”了一声。
“爹啊,不是我说你,您不要没大没小的,还叫我什么逍子,称兄道弟的成何体统。”
“。。。”
平南王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轮到谢云逍教训他没大没小……
“放屁!臭小子耳背!”平南王大喘了几口气,才缓过心气来。
“我有正经话问你,你与你母亲谈什么了谈这么久,可是冰释前嫌了?”
提起这事,谢云逍便大叹了口气,“爹啊,您老别天真了,放弃抵抗吧,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您以为像您是的可以床头打架床尾和……”
说着,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平南王的肩膀便去往云祥院去了。
“!!!”
被留在原地的平南王今天第二次想大动家法,他憋了很久才顺过心口堵着的那口气来。
“这个臭小子!嘴上从来没个把门的……”
那边的谢云逍很快进到云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