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梁从俭一喜,“好孩子终于肯开口了,快讲快讲,外公给你做主。”
“一开始是这样的,他缠着我……”
梁从俭满意地捋了捋胡子,急声附和道:“老夫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等等……一开始是这样?”
贺寒舟轻轻点了点头。
“那后来呢?”梁从俭急道。
“后来是我关着他。”
“。。。”
梁从俭嘴唇半张,整个人都有些陷入了呆滞。
“寒舟,你刚刚说什么,外公是不是年纪大了听错了?”
贺寒舟抬眸认真地看着他,他眸子黑亮亮的,看得梁从俭头皮发麻。
“是我关的他。”贺寒舟又冷静地重复了一遍。
“……”
是我关的他。
是我关的他。
……
短短五个字似乎变成一支无形大网在梁从俭耳边环绕不尽。
梁从俭震惊着一张脸,嘴唇颤抖,差点从桌子上摔了下去。
*那头的平南王父子二人的“教导”也是如火如荼,现下,二人均已累地气喘吁吁。
毕竟玉泉汀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平南王撵着谢云逍溜了几圈下来还是有些消耗。
平南王恨铁不成钢。
“臭小子,你到底回不回去?!”
谢云逍跟他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他在假山那头远远喊道:
“不回不回,老爹我早说了,我要和寒舟在一起,我才不一个人回去。”
平南王怒道:
“不一个人回去,也得人家愿意跟你回去才行,你这样死乞白赖地赖在这里,把平南王府的面子都丢尽了!”
谢云逍一点也不以为意。
“平南王府的面子关我祥郡王什么事……”谢云逍目移。
“!!!”
平南王又“红温”了,他扭头便又冲着谢云逍撵了过去。
“臭小子站住别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谢云逍当然不傻,他一缩头就溜远了。
无法避免的,他二人又去跑圈了。
两圈后,毕竟上了些年纪的平南王他有些跑不动了,他扶着玉泉汀的竹树喘着大气:
“臭、臭小子,给我、站住。”
谢云逍这方面倒也听话,他在离平南王五丈远的松石旁站定了。
“爹啊,你不追我,我也不跑的。”
“。”
平南王指着他,没好气道:
“没出息的臭小子,翅膀硬了!要怎么你才跟我回去?!”
“爹啊,别老说这些没用的了,您老不嫌累啊。”谢云逍在假山旁坐了下来,甩着袖子给自己扇着凉风。
“臭小子你是铁了心了是吧?”
“那当然嘛。”
平南王冷哼一声。“你就这么死心塌地?”
“那可不,痴情种我也是遗传的您嘛。”谢云逍洒然一笑,拍起马屁来。
或许是这个马屁确实拍的好,他这句话说完后,一直怒气冲冲的平南王似乎冷静了下来。
无言片刻后,平南王突然抬脚冲谢云逍走了过去。
谢云逍一惊,他站起身就要跑,平南王瞪他,没好气道:
“跑什么?过来,跟你老子说说话!”
谢云逍将信将疑,他警惕地只坐了半个屁股,做出一个随时可以跑路的防御姿势。
平南王没好气地瞪他。
“说了不揍你就不揍你,臭小子整天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滑头样!”
谢云逍嘻嘻一笑,“嘿嘿,老爹消气拉。”
平南王又给他一个眼刀,斥道:
“正经点,好好坐着,给我说说,这个祥郡王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云逍转了转眼珠,“爹,你来是想说这个啊,祥郡王府嘛……”他有些卖起关子来。
“臭小子别故弄玄虚,快说,怎么得来的!”平南没好气道。
对此事,平南王他确实有些费解与好奇的。
“嘿嘿嘿,怎么得来的啊,其实呢……”
谢云逍又拉长声音卖关子,平南王抬起手“武力威胁”,谢云逍这才加快语速说了后半段话。
“就是使了点银子花钱朝老皇帝买来的。”
“这么简单?”平南王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