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儿拿着小竹竿劈头盖脸地抽打阿水。
管家早就看他不瞬间,走过来对着阿水踢了好几脚,你不知道?帮着他们谋害少爷难道没有你的份?
阿水一听,面如死灰。原来管家知道他们要害少爷。
等真见到宋传芳,管家瞧见瘦得腮帮子往下凹的人,心疼得跪在宋传芳脚边大哭,大爷,您受苦了。家里老爷,老夫人,夫人都不在了。
少爷差点也被贼人所害。
大爷,您总算回来了。
宋传芳愣在原地,我爹娘都不在了?去年他离开的时候爹娘身体明明很好。怎麽会都离世?
恐是被贼人害了。管家哭得痛心,那贼人这一年干了许多坏事。
宋传芳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眼里突然就滴下了颗眼泪。他若是打死不说,是不是爹娘和夫人都不会被贼人害了?
宋致远站在旁边,好奇地打量着宋传芳。宋传芳实在太瘦,又一身破衣烂衫,宋致远认不出来。见他两只眼睛不看人,心里更是觉得奇怪。
致远。宋传芳回过神后伸出手,致远过来。
宋致远走过去,宋传芳颤抖着手摸了摸宋致远的脸,哽咽道,我儿受苦了。
爹回来了。
爹。宋致远问,你的眼睛怎麽了?
管家哭够了,也注意到宋致远眼睛不对劲。
宋致远摸摸他的脑袋说,爹瞧不见了。
管家痛心疾首,少爷。
那些歹人该下地狱,受十八层地狱之苦。
担心宋致远看不见,被人欺瞒,闻青山一直留在宋府帮着处理宋家的事。西觉留下来保护闻青山,其他妖怪出去找张槐他们。
既然他们没被玄渊派发现,小院子还能继续住。
将家中恶仆送去县衙,宋府里只剩下几个仆人。这些仆人都与赖三他们没关系。
宋传芳换了身衣服,洗漱之后,让管家带他去严府。严家是宋夫人的娘家。
接下来是宋家和严家的事,闻青山主动告辞。宋传芳偏头看向他的方向,无妨,青山帮我做个见证。
闻青山在严家一直呆到天黑。严家人和宋传芳都留他吃晚饭,闻青山摆手道,今天着实是累了。改日再来叨扰。
出了严府,就见兜明他们几个小的在门口玩,手里挑着之前买的花灯。
你们吃过饭了没?坨坨问。
没。闻青山说,你们吃过没?
我们吃了。坨坨说,花旗给你们留饭了。
不是说宋府和严府闹掰了吗?坨坨问,你们怎麽来严府了?
闻青山跟着他们一块往回走,那是赖三他们无赖,又不关宋兄的事。今天我听宋兄的意思是找致远的两个舅舅帮扶致远。
宋兄刚回来,又有眼疾,许多事情不便处理。
回到小院,小柳心里真正踏实下来。他抱着一碗稀饭蹲在厨房门口,边吃边和张槐他们说话。云善、乌日善和青芽儿围成一圈,挑着花灯给他照明。
小柳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想上门要钱,所以才被绑架。
那些土匪吃进去的钱哪那麽容易吐出来。陈川说,还好那铁蛋能闻到你们,不然你们说不定也要被关瞎。
小柳端着饭碗走到铁蛋身边,大着胆子伸手摸了他两下,得亏铁蛋。
从明天开始,我一天给你供一只鸡。供上一个月。
算我一份。闻青山道,我也每天给铁蛋供只鸡。
铁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不是听懂小柳的话了,难得亲近小柳,用脑袋轻轻拱了拱小柳的腿。
兜明看看铁蛋,心里憋得慌。明明是他闻到的,却不能说。憋了一会儿,兜明唉了一声。
干吗?坨坨奇怪地看他,你唉什麽。
兜明说,明天也给我烧两只鸡吃。
坨坨明白兜明的意思了,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带得云善也跟着笑。
早知道就不去要钱了。闻青山坐在旁边长吁短叹,为了二百两银子丢了命可太不值了。
谁知道他们会是土匪。小柳说,难怪他们做事总是不对劲,叫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