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寻呼吸停滞,他喉结攒动,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呆呆地盯着他。
冯域见李斯寻一句话都不说,以为自己是得了重病,他眼眶通红,用脚踹李斯寻:“都怪你,我都说了肚子里是怪物,都是因为他,我才会得病。”
冯域对未知的事情一向很害怕,但面前的李斯寻状态很不对,他弯下腰,慢慢地靠近。
冯域以为他是在检查,于是抓着衣摆,没有把它放下,一动不动,生怕得到一个自己患上绝症的消息。
“等等……”
冯域的月要瞬间发软,差点没摔到在地,幸好李斯寻及时托住他。
李斯寻目光专注地在做一件事。
疼痛依旧袭来,冯域感觉肿块消散,那种疼痛消散后,原先堵塞的地方终于疏通。
冯域仰头,他抓着李斯寻的墨发,眼神涣散,脑袋里乱成一团。
直到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后,李斯寻才俯身在冯域耳边说:“没有生病,而是产……”
最后一个字他说得很轻,但冯域依旧听得很清楚,他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快要滴出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产……我要吃饭,快点!饭呢?”
见他明显炸毛,同手同脚往客厅走去,李斯寻眯着眼,他舔着唇,上面还残留着奶香。
居然真的会有。
好香,想把他一直待在身边,让他怀上孩子,就可以永远喂奶了。
自从发生这种事后,冯域就再也不敢和李斯寻对视,也不敢同他说话,甚至把枕头都搬回自己的卧室。
很丢人。
因为冯域看不起李斯寻,在他面前露出这幅样子,还被他知道身体的变化……
冯域恨不得现在就给李斯寻下毒,把他毒哑,最好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搬回到卧室之后,冯域半夜觉察到一道过于明显的注视,他缓慢地睁开双眼,月光照射进卧室,而李斯寻就坐在床尾,正在摆弄着什么。
冯域迷迷糊糊地坐起,睡裙的吊带都滑落一根,他低声嘟囔:“李斯寻?你神经病吧?”
冯域用脚去碰李斯寻,却只听见锁链碰撞的声音,他心猛得一跳,赶紧掀开,只见脚踝上绑着一根银白的锁链,锁链的另外一头在李斯寻的手心。
这熟悉的一幕瞬间让冯域联想到在城堡里发生的事。
他猛得收回脚,拿起枕头砸向李斯寻:“你疯了!”
冯域大口喘气,他蜷缩在角落,虽然他故意不跟李斯寻讲话,但他只要低头,哄哄自己,他也不是不能原谅李斯寻的冒犯。
但是……
但是李斯寻怎么能用锁链绑住自己。
砸过来的枕头让李斯寻眼底的红退散,他的眼底恢复清明,他松开手上的锁链,抬着眼皮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冯域。
这些天的相处,他早就清楚冯域只是个外面高傲,实则柔软,很好欺负的人。
只会做些愚蠢的小动作,然后再沾沾自喜,只需要捧着他,就能把他哄得团团转。
但这还不够。
他不仅想让冯域待在身边,还想让他只有自己,只能记住自己。
李斯寻现在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并不是个好人,只是擅长摆出一副开朗的模样,实则冷血。
但只有冯域,在看到冯域的第一眼,李斯寻就想得到他。
李斯寻同自己心中的恶念对抗,他深吸口气:“抱歉。”
得到道歉的冯域更是嚣张,他抿着唇:“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
冯域的唇绷成一条直线,他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进来。”
整个房间一片沉默,直到李斯寻站起来,他摩挲着指尖,向后退出去:“你好好休息。”
当门关上后,李斯寻又听见一声响,估计是冯域捡起地上的枕头又砸了过来。
李斯寻本来还能控制住恶念,但冯域这些天的刻意疏远,却让他忍不住多想。
那些埋在深处的记忆也一齐涌上来。
冯域偶尔会低声喊夫人,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李斯寻的发丝,疑惑头发怎么变短了,又或者会在他的怀里打颤,祈求男人别再动了。
藏在衣柜里看到的那些画面,深深地烙印在李斯寻的脑海中。
他想刻意去忘记,但冯域的每一次的反应都在提醒李斯寻,冯域的身体还记得那些男人。
李斯寻嫉妒得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