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景宛如一条狗,被肖哲逗得团团转,却心甘情愿,他仰头,略带委屈的说:“可是您还要同我解除合约。”
肖哲差点忘了这件事,他现在怎么可能同白晓景解除合约,原本的备胎男演员都死透了,从酒店逃出去还遥遥无期,白晓景是唯一能帮他疏解的男人。
肖哲哄骗他:“怎么会呢,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宝贝那么厉害,把我……得都走不动,爽死了。”
“既然宝贝想让我披外套,那我就听你的话,好吗?”
白晓景埋在肖哲的胸肌上,他深吸口气,鼻尖都是腻人的奶香,他低喃:“好。”
肖哲果然把长袍套上,但却没脱下裙子,白色的纱裙会从长袍里露出来。
表演厅里嘈杂,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路过孩子的时候,肖哲往她那里看了一眼。
孩子的脸通红,长大嘴在嚎哭,吵得肖哲脑袋疼。
见他脸色不好,女人赶紧用衣服把孩子裹住,再用身体挡住肖哲的视线。
肖哲坐在窗边向外看,表演厅在大楼的第十层,底下的道路早就被浓雾覆盖,只有路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肖哲掀开眼皮向对面看去,窗户糊上一层层的血,还有人体残渣,偶尔还有丧尸在窗前游荡。
肖哲撑着下巴,他虽然喜欢追求刺激,但不想因为刺激去死。
现在对丧尸的了解,只有被它们咬了,人也会转化成丧尸,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肖哲懒洋洋打着哈欠,他张开手,扑到白晓景的怀里:“让我靠靠,有点困。”
他含糊不清地说:“小孩子吵死了,这里还没烟。”
他的烟瘾很重,尼古丁能够麻痹他的大脑,让他冷静下来,不会长时间处于亢奋的状态。
白晓景将他搂在怀里,珍重地用唇亲吻他的额头:“睡吧。”
白晓景用手盖在他的耳朵上,阻隔掉孩子的吵闹声。
同肖哲猜测的一样,他们一直没有等来救援,当初分发的面包早就吃完,只剩下肖哲的箱子里还残留着几袋。
想来抢面包的,都不用肖哲出手,白晓景就拎着人去角落。
肖哲也是才发现,白晓景下手还挺狠的,一拳接着一拳,往人的脸上砸去。
也有人看穿肖哲马蚤货的本质,愿意用身体来换取食物,没想到被肖哲嘲讽,他当时抬着腿踩在男人的胸口,裙摆也随之抬起来。
男人被勾得咽口水,当脚背抬着他下巴的时候,他呼吸一滞,期盼着肖哲踩在脸上的时候,对方却停了下来:“啧,你说我跟你,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你说呢?”
男人被羞辱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肖哲越是这样恶劣,追捧他的男人就越多。
肖哲低头看男人,他伸出腥红的舌尖:“滚吧。”
等男人滚开,白晓景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替肖哲擦拭,发觉肖哲对男人没兴趣后,他总算是放下心来。
“你凭什么独占这么多面包,就应该拿出来平分。”
有人愤愤指责肖哲,他用手指着角落的母女:“这里还有生病的小孩,你真是恶毒。”
这人边说,边扯开包裹在孩子身上的衣服,女人来不及阻拦,孩子的样子暴露在空气中,孩子的脸已经完全溃烂,东一块伤口,西一块伤口,嘴角淌着涎水,当她发觉伸过来的手指后,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上去。
这人疼得后退好几步,摔到在地上,颤抖着用手指着女人怀里的小孩:“她,她小孩变成丧尸了!”
这一句话让表演厅的人都赶忙起身,肖哲也随之站起来,但跟众人不同的事,他则是主动靠近女人。
躲在角落的女人赶紧用衣服将小孩遮住,她摇头否认:“不,不是的,她只是生病了,我给她喂点药就好了,她只是生病了……”
女人重复着这句话,她应该是早就发觉小孩的变化,于是用绳子把她捆起来,这些天一直躲在角落里。
怀里的小孩嗅到血腥味,她怒吼一声,挣脱女人的怀抱,直接扑到男人的身上,张开嘴咬上去:“救我!救我!”
肖哲掏出一直放在角落的大刀,砍在丧尸的脖子处,但刀刃太钝,只能擦破丧尸脖颈的皮。
见丧尸还在挣扎,肖哲目光凌厉,用水果刀刺破她的太阳穴。
“不!”
女人疯了一般的冲过来,却被白晓景拦住。
“你是杀人狂,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赔我的孩子!”
白晓景不能接受别人辱骂肖哲,他反手擒住女人的双手:“表演厅这么小,一旦她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挣脱,到时候大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