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吗!”禾乐不满地捏了一下其中一块肌肉,嗔怪地瞪着他。纪延廷十分畅快道:“行,怎么不行了,唉你看过那个肌肉面包熊吗,我觉得你可以努力一下。”
“我不是要那种肌肉!”禾乐又捏了一把他的胸肌。
屋子里飘着香甜的红薯和栗子热气,窗外雪花飞舞,禾乐吃得嘴角沾碎屑,饕足地眯起眼望着纪延廷。
“咱们嫂子什么时候回去啊?”
“后天。”
禾乐点点头,随后有些不高兴地专注在剥栗子上,嘟嘟囔囔道:“那你要去多少天啊?”
“预计要三天。”
傅岐的案件判了,虽然他本人还在上诉,但基本没什么推翻的可能。造假围标的金额太多,够他下半辈子进去了,只不过他年纪大了,而且有基础病,通过律师的一番运作,他的下半辈子基本就住在疗养院了。
纪延廷此番随阮筝回去要把国内的事情弄完,把公司还有股权全部转移给他二叔还有其他亲戚,此后,国内的事就再与他无关了。
“要不还是我陪你回去吧。”禾乐仰着脸看他,眼神和语气都流露着舍不得。纪延廷摇摇头,“我自己可以解决。”
“好吧。”
纪延廷好像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不愿意让他跟他分担一些,禾乐能理解但不能接受。他现在已经持证上岗了,怎么能让老公独自去面对糟心事!
禾乐把他送到机场,依依不舍地跟他吻别。纪延廷摸摸他的脸,“别担心,很快就回来。”
“嗯。”
飞机落地,纪延廷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刚新婚就撞上小别,谁受得了。
【作者有话说】
四月了,决定开始隔日更新番外!!
第74章 与爱同行
流程早早就过了几遍,只需纪延廷本人在公证人和律师见证下签字即可。他签完后简短地跟二叔他们说了些话就转身离开。
傅萱儿已经开始在公司轮岗,知道他今天回来就早早摸鱼跑来会议室门口等。见他出来立刻走上前,似乎想跟他说什么,但咬了咬唇没说出口。
纪延廷睨了她两眼,“我赶时间,有话就说。”
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跟禾乐好好的。”傅萱儿似乎很懊恼,她从来没有嘴笨的时候,但此刻面对这个她从小都喜欢跟他对呛互怼的兄长突然变得不会说话了。她一直以为大伯对纪延廷只是严格,而家族中的男孩一直都是接受这样的教育,但不知道他其实比别人承受更多。
而且即使他们再不满家里的安排,也没有人会做出反抗,甚至是把家产拱手让人,其他的兄弟姐妹很多笑纪延廷蠢。但她只觉得他才是最聪明的人,因为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有多少人活一辈子都没找到。
“那当然。”纪延廷扫了她一眼,随手抛给她一份文件,“游艇送你了,希望你的薪水能做得起保养。”
傅萱儿讷讷地跟到楼下大堂,在他经过闸机走出去的一瞬大喊:“二哥,再见。”
纪延廷摆摆手没回头,走到车旁阮筝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说是傅之恒也回海城了。
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纪延廷道:“晚上吧,到时我过去你们那儿。”
“行。”阮筝接过他签好的文件,跟他道别了。
几许微风划过,他紧了紧风衣拉开门进去,司机问:“现在回酒店吗,纪先生?”
纪延廷脸上又露出刚刚阮筝问他要不要回去吃饭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再三权衡后说:“去疗养院。”
“好的。”
海城的冬天是湿冷的,即使穿再多的衣服也抵挡不住那股从脚底而起的刺骨寒意。车窗降下去一条缝,纪延廷撑着窗沿看着疗养院高大的围挡。今天没有太阳,一切显得灰扑扑的。枯树、灰墙、洇湿的板砖、粘腻的冷空气,让呼吸变得艰难。
他推开门走进去,向门口的警卫提交了证明文件,很快有人出来引他进门。
司机小吴百无聊赖地在路边等着,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两个也在等人的在门口小超市消磨时间。阴郁惨淡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亮丽的天蓝色,一个长得很标致的男孩从计程车下来,在铁闸门前踮脚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脸只有巴掌大,一半陷在天蓝色羽绒服里,另一半脸几乎被那双大眼睛占据,葡萄似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似乎没找到想找的人,男孩不太高兴地朝小超市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