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以他如今的脸皮厚度,这点场面已可轻松hold住。
他干咳两声,连连拱手、人模人样道:
“诸位过奖过奖,谬赞谬赞了~这都是都察院宣传工作做的好,咳咳那什么,我其实也就普通的优秀、一般般的完美以及那种平平淡淡的卓越罢了……”
众人又是一阵吹捧。
“谢御史太谦虚了!”
气氛正打的火热,旁边却有一声不合时宜地冷哼声。
“他这叫谦虚吗?他这尾巴就翘上天了!”
众人都有些尴尬,他们齐齐回头去看,原来是都察院右都御史梁从俭。
谢云逍早听出来是梁从俭,他早就被他这位岳爷爷攻击地免疫了。
他泰然至若、笑呵呵道:
“岳姥爷你也留在这捧我的场啊~”
梁从俭又冷哼一声,“什么叫捧你的场,风松楼是你开的吗?”
众人都有些疑虑谢云逍与梁从俭急转而下的关系,明明谢云逍第一日去都察院时,反而是梁从俭最赏识他,几日不见,他两怎么结上梁子了……
谢云逍有些无奈道:
“是是是,不是我开的~那什么,这顿我请还不行吗?”
刘瑜见状,非常仗义地替谢云逍挡住了梁从俭的炮火。
“嗳嗳嗳~怎会让贤弟请客呢,走走走,老梁去里面坐着吧~”
他推着梁从俭往里间走,并回头悄悄问谢云逍:
“你怎么得罪老梁了?”
谢云逍摸了摸鼻子。
这怎么说,总不能实话实说,说是因为我想拱他家白菜吧……
“没什么,那什么,就算是一些私人恩怨吧~”
“。”
说着他们一行人都往包厢去了。
谢云逍乍被这么一群半大的老头包围着,突然心头有些寂寥。
一日未见媳妇,想他想他……
一会瞅瞅有哪些新鲜的菜式捡两样给媳妇带回去。
他正出神,刘瑜热情地揽着他进了隔间。
甫一踏入,正瞧见里头的雅座上坐着一位身如玉树、面如美玉的白衣美人。
“禀绝代之仙姿,具稀世之俊美”,不是寒舟又是哪个?
“我擦?!老婆?”
谢云逍一脸的震撼。
梁从俭没好气地给了谢云逍后脑勺一下。
“臭小子,瞎叫什么?擦什么擦?什么老婆,哪里来的老婆!?”
谢云逍回神来。
他被梁从俭训斥过不知多少回。
梁从俭的攻击力虽高,但是没有一回真的攻破了他厚脸皮的防御力。
但是这一会,不知怎的,他的心头一阵酸涩。
妈的,我老婆出去逛街吃席从来都没想过我……
想着想着他差点哭了出来。
一旁的梁从俭愣住了。
这小子脸皮厚如城墙,怎么这回倒给自己训哭了?!
难道自己这次说的太过了?
可他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啊……
贺寒舟瞧谢云逍与梁从俭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下。
梁从俭到底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犟老头,他靠近谢云逍,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喂,臭小子你……”
但那谢云逍看到贺寒舟笑了后,眼中的泪光立收,花痴占据了上风。
他眼神发直地越过梁从俭去,看也没看他,直朝着贺寒舟黏了过去。
梁从俭:“……”
“老婆,你这么在这里?”
贺寒舟斜他一眼。
“老婆是谁?”
谢云逍嘿嘿笑了一下,老婆当然是你,但是他不敢说。
“嘿嘿嘿,没谁?那什么,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呀~”
说着,他可怜兮兮地,紧紧挨着贺寒舟坐下了。
此时梁从俭也走了过来。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谢云逍并没有注意到,他复而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谢云逍还是没察觉。
梁从俭黑着脸斥道:
“光天化日的,说话就好好说话,臭小子!凑那么近干什么?”
说着他把谢云逍一把拉到另外一个座位上,自己硬生生坐在了谢云逍与贺寒舟中间的座位上。
谢云逍有些不甘地抓了抓脸。
刘瑜等人此时也都陆续落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