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在场的其他文官都有些好奇梁从俭、谢云逍、贺寒舟构成的僵硬的三角结构。
“贤弟与老梁的好外孙也相识?”
梁从俭听到他的称呼脸色一黑。
罕见的是,谢云逍听到他这么说,一向对这个称呼从善如流的他,脸色也是一黑。
他心中烦恼,他老婆还在场呢,刘瑜这么明显的将他与梁从俭并列,自己的辈分直接变成他老婆的爷爷辈了……
老婆每次叫自己谢大傻都够闹心的了,往后若是叫自己谢爷爷,这叫他怎么承受地住!
所以梁从俭还未说什么,谢云逍便急忙道:
“刘大人,往后你与我还是不要这么继续称兄道弟的了,仿佛影响不大好……”
刘瑜不理解他突然这个时候发出这种疑问,毕竟以前的他是很“享受”的。
“贤弟为何突然如此说?”
谢云逍尬尬笑了笑:
“这不,梁从俭梁大人我正宗的爷爷辈的长辈,刘大人叫我贤弟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嘛~”
梁从俭在一旁颇为惊奇。
这臭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知书达理了起来。
刘瑜闻言摸了摸胡子,颔首道:
“有理是有理,可是我确与贤弟你一见如故,我还以为贤弟你并不计较这些~”
谢云逍有些遗憾地感叹道:
“刘大人,你说的也是,但是你我的兄弟情也得顾上大众的影响,有些事还是得与现实进行一定程度的妥协……”
听他如此说,刘瑜颇遗憾地说道:
“那好吧,既如此,就听谢兄弟的吧。”
梁从俭则在一旁听得满头黑线。
只因,这两人语气非常惋惜。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棒打了的一对鸳鸯……
“行了行了,坐下吃饭吧!叽叽歪歪没完没了!”
很快,酒菜都齐了,众人寒暄吹捧了一阵。
刘瑜又想起来刚刚的话题。
“谢大人,你与梁大人的外孙贺公子也认识?”
谢云逍哈哈一笑:
“何止是认识啊,他是我的……”
他说到一半,梁从俭就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抢先答道:
“从前寒舟来京都探亲,碰巧认识的。”
刘瑜有些疑惑,他冲着梁从俭道:
“寒舟?老梁你刚刚不是说……”
梁从俭板着脸道:“你听错了~”
谢云逍有些委屈地看着贺寒舟。
这老头都不给我名分……
贺寒舟瞥了他一眼,也没有替谢云逍说话的意思。
若不外祖父强拉着他来,他本也不愿意过来。
他不像谢云逍那样爱出席这些场合,还老是侃天侃地、爱出风头。
像谢云逍这种人被毒哑了,都会用手语把话讲完,压根用不着他帮腔。
果然,谢云逍求助贺寒舟无果后,只低落了一秒钟,便又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舆论”的战场。
他冲着疑惑不解的众人道:
“咳咳!那什么啊,我必须说一句了,我与寒舟的关系不仅仅是碰巧认识那么简单,我们的关系那是灵魂层面相当有深度的关系,简单点说,寒舟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的男神,我们目前是单方面的崇拜关系!!”
“当然也不排除变成双方崇拜的可能……”
“……”
第30章
谢云逍他们在风松楼最大的包间, 觥筹交错之间,有些文化的老爷子们都吟起诗作起对来。
谢云逍处在其中一个头两个大,他自小就恨背诗, 更恨一群人腻在一起背诗。
贺寒舟却比他淡定地多。
因梁从俭羡慕大半辈子的别人有孙儿, 这回终于找回了外孙, 恨不得走哪里都将贺寒舟带着。
贺寒舟乖乖被梁从俭拎着炫耀一圈便安稳地坐在那里吃席。
谢云逍趁梁从俭离席与人激情连对时, 歪到贺寒舟身边。
他没个正行地冲贺寒舟眨眼睛。
“寒舟, 要不我两偷偷跑吧!”
贺寒舟瞥他一眼,并不理会他。
谢云逍经常脑子一热,想一出是一出。
这种莫名其妙的提议,他一概不予理会。
否则以谢云逍那种蹬鼻子上脸的性格,事情的走向往往会一发不可收拾。
谢云逍腆着脸、再接再厉道:
“寒舟~这里多无趣啊~我两先偷跑回去吧好不好嘛~你瞧外公那个上头的样子, 怕是也顾不上你了,呆在这里多没劲那……”
“还行。”
贺寒舟淡淡瞧了他一眼, 便转开眼眸。
他转而从怀里拿出一本游记,不慌不忙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