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苦闷之余,他怨天怨地了起来。
他恨那,如果他穿进来这个世界之后也是一本书的话,那这本书为什么不是一本甜甜腻腻的爱情小说,为什么他要去上班还要去搞事业,他就应该是先天谈恋爱圣体才是!
户部与都察院比起来,也无甚出奇的地方。
谢云逍没见到户部尚书的人影,只来了几个户部郎中,据说是他手下的官员。
他们往他的屋里搬来两大箱大大的账本,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关于朝廷银两开支的话。
谢云逍听得云里雾里,心中的烦躁更甚,他随便寻了一个理由打发了他们。
那几人走后,谢云逍一个人憋在屋里面对那些密密麻麻的账本,心中又是一阵难受。
早上着急出门找寒舟,竟然忘记带几本话本来消磨时光。
这日子怎么熬的过去,呜呜呜,好想回去看老婆……
坐不住的他踱出屋子想透透气散散闷。
一路上遇到户部官员态度倒都挺毕恭毕敬,谢云逍乐得装大爷。
行至一个路口,一拐弯,刚巧与一脸苦必的萧必帅相逢了。
他顿时有一种遇见老乡之感。
尤其对方的表情看起来郁闷至极,与他想比,自己这点愁态都显得喜庆了。
“必帅兄他妈的是你!”
“……”
萧必帅被他打招呼的开场白震慑到了半天讲不出话来。
谢云逍干咳一声。
“那什么,这我老家的表达早安的语气词。”
萧必帅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谢云逍又好奇道:
“必帅兄怎么衰成这样子了?”
“早听谢兄高升,却一直有事未去府上道贺,还望恕罪则个。”
谢云逍连忙笑道:“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况且,他就算去府上,这几日他也在的梁府,去了也找不见他……
“必帅兄怎的一脸苦闷,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哎,不瞒谢兄,我从小立志要从军,但双亲却觉得不安全,家中长子合该稳重些,因此我不得不每天待在户部,与我来说,每天呆在这里不过是在坐牢罢了。”
谢云逍一惊。
知己啊知己!
不过原书里的谢必帅在用兵上确实有天赋,后面就是他亲自南征平定的叛乱。
听萧必帅倒苦水倒了半天,谢云逍终于勉强把今天熬了过去。
从户部出来的时候,谢云逍有些没精打采。
如今他与贺寒舟分别时间一长,心中居然还有些酸楚。
寒舟啊寒舟,自己这个love真是fall得挺深的。
他垂头丧气地回了王府,院子里空荡荡的不见贺寒舟的身影,果然那个臭老爷子果然没有将贺寒舟放回来。
他休整了会,便打起精神要去梁府接寒舟。
正与慌慌张张、低头行走的的谢玉娘前后脚。
谢玉娘这一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自上次与贺寒舟一会,面对自己声嘶力竭的指控,贺寒舟居然只是轻轻揭过,没有半句指责。
她本已心灰意冷,没再继续奢望嫁给谢云逍。
但这阵子在他兄长的说服下,她心中又觉得不甘了起来。
正如兄长所说,凭什么自己等了谢云逍这么多年,将自己耽误成了未嫁女,到头来一无所获之外还连累自己得了个坏名声。
兄长催逼她,如今贺寒舟去了梁府,谢云逍空了多日,此时正是她上位的最好时机。
谢玉娘从小被家里人拘着,性格乖顺没有主见。
在谢玉郎的连番洗脑之下,眼见贺寒舟不知道哪天就要回王府,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在今夜做成这桩事。
随着贺寒舟去了梁府,云祥居的守卫也空了。
谢玉娘是府里的亲戚,旁人也并不防备她。
因此她顺顺利利地便进了云祥居。
本来今日,谢玉郎要陪她一块前来的,但他要陪一位贵人,她只好独自前来。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微颤地将谢玉郎给的催情香给点着了。
兄长说了,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或者让旁人相信生米已煮成了熟饭,那谢云逍就不得不纳了她……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想寻个地方静待谢云逍夜里回来。
但一回头,却有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狗骤然出现在她身后。
“啊!”
她猝不及防地被吓得花容失色。
她心中惊慌,这只狗不是一向不进谢云逍的房间吗,这次怎么会突然出现。
她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慌乱地逃出了云祥居。
忠勇将军有些困惑地目送她离开。
贺寒舟住进来之后,它便也愿意赏脸“光临”一下这间房间。
他伸出鼻子好奇地嗅了嗅刚刚那人落在地上的烟条,刹那间,立即一股“洪荒之力”从它体内爆发了出来……
谢云逍接到了贺寒舟喜滋滋地回了王府。